二十、欲欢(1/ 2)
「噢……,老……公,不,不要啊。」就在段逸即将进入的刹那,路燕还是没有忍住,伸手将他推了开来,挺身坐起,满脸的歉意:「老公,对……不起,我,我还是不行。」
「又是这样。」段逸强忍着内心的不快,低声嘟囔了一句也坐起身来。却是,他有足够的理由感到不满,他坚挺的下身已经很久没尝过妻子蜜穴的味道了,即使不算在国内被协查的那段时间,就是来堪培拉後,也有半年多了。这次去悉尼回来,俩人也有半月多没见了,本想着她应该已经想通了,一概可以来一场久违的鱼水之欢吧,可偏偏结果还是像以前一样,所有的前戏都还挺好的,可一到紧要关口,还是被当头浇一盆冷水。
「老公,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每当你要进来的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李雨,想起甄星,还……还有谷……谷勇,脑子里都是你们仨,以及我……我们俩的那种画面,这让我感觉怪怪的,异常怪怪的。」看着丈夫微愠的脸色,路燕怯怯地解释。
她说的都是实话。来澳大利亚後,夫妻俩虽说也开诚布公地谈过,约好了互不计较彼此的过去,共同面向未来。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拥有一颗相对而言更为敏感和柔弱的内心。她可以继续和李雨甄星夫妇像以前一样相处,逗笑,她也可以继续容忍丈夫和她们的那种特殊关系,可是让她自己也参与进去,总还是不行。就连和段逸的正常夫妻性爱,她都觉得有种被置身於大庭广众之下,任人参观的感觉。
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唉!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理解,睡吧。」看着妻子坦诚而又可怜的眼眸,段逸却又无话可说,只能强忍着下体的肿胀,埋头又躺了下去。
「老……老公……。」看着薄被下面丈夫背向而卧的侧影,路燕嗫嗫地说不上话来。她知道,这责任确实怪她,是她的放不开,是她的难以释怀,才弄得夫妻的关系这麽尴尬。
可到底是什麽原因让她这麽放不开,让她这麽难以释怀,一时之间,她还真闹不清楚。
「为什麽?为什麽?我明明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心理准备的,为什麽实际做起来偏偏这麽困难?」路燕躺在床上,徒望着天花板。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无论是亲情、友情、家庭乃至爱情,她都已经不能掌握主动权了。
「不!不行!这样不行。我是路燕,我还是以前的那个路燕,还是那个不管是工作还是家庭都能掌控一切的女强人路燕!」渐渐的,心底深处开始萌发出这样一个声音,由低到高地这样对他说话。
「老公,你……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要不,你,你还是去甄星他们家吧。下午李雨过来串门的时候还说,老家的一个朋友捎来了几包上好的铁观音,等你回来了去尝尝呢。」
十一月份的墨尔本已是初夏,及时是入夜,也显得有些燥热。听着丈夫高低起伏的呼吸,路燕知道他是在假装睡着,猛然间一阵莫名的冲动,一句之前好几次都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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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舒服啊……。」躺在两个男人中间,满面绯红的李雨娇滴滴地长喘了口气。她浑身赤裸,通体泛红,两腿间茂密的黑草丛里,还沾着黏黏白白的不知是谁的液体。
「呵呵,舒服吧。算上阿逸被协查那段日子,将近一年没尝过被俩老公伺候的滋味了吧,嘿嘿,这下你可过足瘾了。」甄星接过段逸递给他的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後笑嘻嘻地看着妻子调笑。
「去,还说呢,两个饿死鬼,拿人家路燕没办法就死命折腾我,都快把我弄散架了。哎,也给我一根。」李雨冲自己的丈夫呸了两声,跟着也冲段逸伸出手去,向他要香烟:「真的是路燕主动让你来的?我怎麽有点不信。」
「当然是真的,我什麽时候骗过你。」段逸将自己的那根给她,又点了一根,然後起身坐卧在床头:「不过,别说你,一开始我也不信,还以为她故意试探我呢。」
「这个路燕,心里到底怎麽想的,怎麽这麽难琢磨。都这麽长时间了,彻底将自己放开不就行了,干嘛还一直端着装着,活的多累呀。再说了,又不是不想。看看我们家小雨,多潇洒。」听了哥们的话,甄星连连称是,一边抚摸着李雨的美腿,一边逗笑。
「潇洒个屁,你不就想赶快吃上她那块天鹅肉麽,拿我比较什麽。路燕你还不知道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且又心里系了小疙瘩,心急吃不了热米饭啊,而且关键还得找对人。」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对於自己这个多年的闺蜜,李雨还是很了解她的脾性的。
「什麽意思?找对什麽人?」甄星和段逸都有点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当然是找让路燕锁上心门的人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没听说过啊。」李雨故作神秘,报以诡异的微笑。
「你是说……」看着李雨明亮的眼睛,还是段逸率先明白了过来。
「哎哟,你看我这脑子,怎麽就没想到这层关系呢,刚才来之前,燕还提到他的。」段逸拍着自己的头,为自己的思虑不全後悔不迭。他向来思维慎密,这次出现这麽大的疏忽,自然有些自责。
「到底是谁呀?你俩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出来吧,想把我急死啊。」看着两人一个故作神秘,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甄星越发急了,连声催促。
「看你那猴急的样儿,给,打电话问你海音妹妹去,那个人啊,她知道,而且说不定已经勾搭上了。今上午她还打电话来,说等几天来的时候,要带给她路燕姐一个天大的惊喜,作四十岁生日礼物呢。」李雨没有答他,只是笑嘻嘻地起身,随手替他抓过了床头边的手机。
「啥生日礼物,这麽神神秘秘的。你什麽时候也变阴险了,竟然瞒着我和段逸,联合林海音那小骚货一起搞阴谋诡计。给我,让我问她。」甄星虽然还说没有猜透,但知道妻子已经在替他做准备了,顿时喜出望外,伸手要抢手机。
「什麽叫阴险啊,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俩啊,谁让你们两个淫妻狂,处心积虑地非要将人家路燕好端端的一个贞洁烈女变成淫娃荡妇的。」李雨笑嘻嘻地递给他手机,又瞄了一眼段逸,有意无意地问道:「你们说,现在路燕又在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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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麽呢?他们现在都在做什麽呢?」路燕又翻了一个身,刚盖上身子的薄被,也被她再次踢开。自称段逸离开,她就一直这样在床上辗转过来辗转过去地躺着,实在是睡不着。
「还能做什麽,当然是做那种事了。」对於自己竟然会想这些明知故问的问题,她也有些恼怒,猛然间坐起身来。刚才和丈夫的一场折腾,虽然是好事未成,但她已经是全身赤裸了,现在也不管不顾,抓起个枕头抱在胸前,在卧室里踱起步来。
澳大利亚的12月份,正是初夏。卧室里本就燥热,脑子里又不断涌现淫靡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混乱,她轻轻摇着头,想努力分清楚,画面里的女主角到底是李雨还是她自己。
「唉!好闷。」她长吁短叹着,越来越觉得心里就像塞了团棉花,堵得她整个身心都又憋又闷,又麻又痒。
「好多的星星啊。」踱步来到窗前,随手拉开窗帘,漫天的繁星立马映入眼帘。路燕突然有了一种出去走走的想法:「外面一定清爽些呢?」
想着,她便丢下枕头,穿了件睡袍,踩着双拖鞋便走了出去。
这是一处典型的欧式中产阶级住宅的後花园,面积不大,也就300多平米,在澳大利亚同等收入阶层中间,只能算中等。半年前购置住处的时候,考虑到既要有一定的舒适度,又要不能惹人注意,所以便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选择了这里。让路燕更为高兴的是,离这不远处还有森林,小溪,闲暇的时候,可以去野餐,郊游,钓鱼。
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啊,虽然直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曾这样做过。
「啊!果然清爽多了。」在葡萄架下的藤椅式秋千上坐下,一遍轻轻地荡着,一边任微风吹过,路燕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静夜,清风,香草,繁星……
不知不觉间,她笑了。来澳大利亚後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离那种轻松惬意的生活是如此的近。
「好熟悉的感觉啊,上次有这样的感觉是什麽时候?」她情不自禁地问自己,思绪瞬间回到了大半年前老家西山的那个春夜。
「啊?!」此时,一颗流星闪过,让她吃了一惊,那转瞬而逝的绚丽,竟像极了一个人坏坏的,帅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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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生日快乐。」手机屏面上,段逍的笑容越来越像他爸段逸了,连说话的神情都像:「手机用着还可以吧,这是霓姐特地带我挑的,她知道你不用电脑了,便专门挑了这支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路姨好。」随之画面一颤,手机视频里多了一个娇媚的容颜,几乎和段逍脸贴着脸。路燕认得,是周红霓,周红虹的亲妹妹。与姐姐比起来,虽然同样漂亮,但眉宇间更多了一份坚毅,更多了一份果敢。
「唉。」路燕心里暗暗叹了一声。看着手中下午才被快递公司送达的手机,她确实很喜欢,造型美观,功能强大,连视频通话都没一点停滞感。这是段逍专门送她的四十岁生日礼物,名牌,最新款,而且还是限量版,来澳大利亚後,她再也没沾过电脑,不沾过网聊,但手机视频聊天还是用的,儿子送这部手机给他,自然很称她的心意。但是,她唯一有点不快的是,这手机竟然是周红霓帮段逍选的。
儿子和周红虹纠缠在一起,就已经够让她无奈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周红霓,虽说想必姐姐,她小了整整十岁。来到澳大利亚後,段逍和周自傲甄晓莜一起留在了周红虹他们所在城市,在一所私人贵族学校里读书,管理严得很,不能请假回来给她过生。
「谢……谢你了啊,霓……,霓……,逍儿比较倔,他没给你和你姐姐惹什麽麻烦吧?」看着视频里的周红霓,路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一时有些尴尬。
「没有啊,逍弟懂事的很,他早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周红霓淡淡地笑着,眼神里尽是幸福的暧昧。
「没办法,真是没办法。」看着视频里的的一对,路燕心里又是一声叹息,欣慰儿子长大了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奇怪:儿子怎麽就这麽有女人缘,而且偏偏还是两姐妹?
她这当母亲的虽然反对,但生米早已做成熟饭,又能怎麽办?
「好了,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霓妹你该陪逍儿做作业去了,把手机给我,让我跟路姐说几句话。」这时,另一个女声响起,接着手机画面一晃,周红虹熟悉而俏丽的面容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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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姐,最近还好吧?」周红虹娇笑依然,只不过显得更年轻了,这或许是幸福使然的缘故吧。
「还可以,你呢?」面对姐姐,路燕则感到放松多了,毕竟,俩人此前早就有过交集。
「挺好的。前几天段大哥过来谈成立职业病救助基金的事,路姐你怎麽没跟着一起过来,那样的话,咱姐妹俩就可以好好聊聊了。」周红虹说话还是那样,不缓不慢,不亢不卑,脸上都是坦然。
见她如此,路燕不禁暗暗佩服。以前,她对周红虹有过欣赏,有过可怜,也有过不齿,欣赏周红虹的气质和美丽,可怜周红虹被丈夫和妹妹的背叛和遗弃,不齿周红虹与自己儿子段逍的搞在一起。
但现在,随着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感到,周红虹实在不简单。而且不仅仅是她,还有她的丈夫章启华,她的妹妹周红霓。
路燕了解到,周红虹和章启华俩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玩耍,长大了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一起照顾当时还年幼的周红霓。她还了解到,高三的时候,俩人一起考上了高考。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那时,章启华的父亲却偏偏患了癌症,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不说,还欠下了一笔巨额外债。没有办法,章启华只有偷偷撕掉录取通知书,选择外出打工。
他挖过煤,他采过矿,在建筑工地做过泥水匠,还进过弥漫着化学药水味道和各种有毒灰尘的黑工厂。赚到的钱,他绝大多数都寄给家里,剩下的,还不忘给上大学的周红虹买点衣服、小首饰,抑或是化妆品,剩余的要是再多了,还会给已经上小学的周红虹买点小文具。
所以,大学毕业後,周红虹不顾父母的坚决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和章启华结婚。
婚後,为了给周红虹一个幸福殷实的生活,也为了挽回周红虹父母的心,章启华选择了下海。当时,他抱定了诚实守信,合法经商,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决心,从而证明自己。可没想到,踏进商海後才发现,里面竟是那麽多的肮脏污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且更可怕的是,如果自己不融入进去,就会被无情地淘汰,就会血本无归。
没办法,他只能顶着头皮硬上,偷税,漏税,行贿,造价,还要无时无刻地准备好参加各种应酬,宴会,然後抽烟、喝酒、K哥、跳舞……。
直到有一天,他在酒桌上喷了一大口的鲜血。
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是,酒精肝。而且更可悲的是,附带还检查除了另外一个不治之症,尘肺病。一个是他下海经商的恶果,一个是当年打工的後遗。
当时,他自杀的心都有。
但是,他没有自杀,因为他感到不忿,感到不公。他要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
痛定思痛过後,他做了个决定,而且把这个决定只告诉了当时已经大学毕业正给他帮忙的周红霓。他本不想告诉她,但又不得不告诉她。因为,一是当时去医院检查时,周红霓是唯一的陪护人,二是,当时他和周红霓已经发生了关系。
通过自小就开始的接触,以及长大後的种种照顾,周红霓早已对他这个姐夫暗生了情愫。
他的决定是,自己的病情先瞒着周红虹,等从那些贪官手工搞到一笔巨款後,立马举家迁移。
他对这个决定十分有信心,因为当时他已经认识了段逸。两个人一个在商界钻营,一个在宦海浮沉,本意都是想凭藉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地闯出一番天地,可现实中却不得不随波逐流,委曲求全,到处碰壁,没办法只能墨黑朱赤。相同的遭遇使两人一番交往後互引为同道,知己。
当时,对仕途心灰意冷的段逸也早有另寻後路的打算了。
结果是两人一拍就合。城府更深的段逸还想了个绝妙无比的点子,就是《肖申克的救赎》主人公肖申克用过的那个点子:以躲避审查为藉口,段逸劝说他的那个「老头子」局长,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名义,在国外银行开一个账户,用以存放赃款。然後俩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将资金另转。
计划还没实行,章启华便陷入了一场行贿案的调查,幸亏段逸即使通风报信,没来得及带上周红虹和周自傲娘俩,便偷渡澳大利亚。不过真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章启华到澳大利亚後,正好可以帮忙开那个银行账户,并提供隐蔽保护。
就这样,既因为和周红霓的私情,又因为账户和段逸的安全,九年过去了,章启华除了每月通过特殊途径给周红虹母子汇款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联系。
而同时,那个银行账户里的资金,也积累到了七亿,加上给其他人的分赃,总金额高达十亿。
这七个亿,章启华一直分文未动,守得好好的。
「这是一种何等的友情啊。」想着想着,路燕的眼圈不禁有点泛红。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段逸告诉她的,她虽然明知道这都是犯罪行为,但还是为丈夫结识了这样的朋友而感动。
「路姐,怎麽了?」见她情绪有异,周红虹连忙关怀的探问。
「没……没什麽。章大哥现在怎麽样了,我们一家之所以还能有今天,真多亏他了。」路燕忙抹了一把眼睛,强装镇定。
「呵,他啊,还是那样,彻底根治是不可能了,只能听医生的,好好静养。不过这样也不错,他可以彻底不用操心了,反正什麽事都有霓妹顶着。他待的那个疗养院挺不错的,医生都很专业,护士也很负责,我们每个周末都去看他,每次去,逍逍都要陪他下半天象棋呢。」周红虹的回答很淡然,白净的脸上,有一种看穿一切的神情。
「是吗?红……红霓妹还挺能干的呀!」听到周红虹提到周红霓,路燕不由又想起了刚才手机里她和儿子亲昵的画面,不由心里又是一震。
「呵呵,她呀,能干什麽呀,都是从小就被宠的了,凡是我喜欢的,她就偏偏也跟着要。」周红虹何等聪明,早听出了路燕的话外之音,若无其事地变相解释。
看着视频里落落大方的周红虹,路燕愈发地感到叹服,叹服她的聪明,叹服她的坦然。她发现,真的是每一个女人,都像是一汪深渊,只有了解的透了,才能真正懂得她的内涵。
「是吗是吗?」她只能报以弱弱的微笑。
「是啊。说实话路姐,不怕你见笑,经过了这麽多事,我现在已经是彻底看开了。只要我的家人能活的幸福,只要我喜欢的人能活得幸福,另外我自己也能跟着感到幸福,我才不管不管别人是怎麽看我呢。一个女人,来这个世上活一趟本来就不容易,为什麽还要被那麽多的条条框框束缚着,何不让自己活的潇洒一点,快乐一点,随心一点,随意一点?女人,活着就一定要对得起自己。」
这些话缓缓地从周红虹的双唇间吐出,在手机视频的另一头,每一字每一句,无不在敲打着路燕的芳心,让她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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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我听到房外有车鸣声,是不是甄星和李雨接人回来了,你去看看。」关上手机,路燕正在发怔,便听见厨房里正准备生日晚宴的老公的呼喊。她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1点多了,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正想起身,便听到大门外响起一个久违了的女声:「路姐,你在哪儿,可把我给想死了。」
「哎哟,海音妹,好久没见了啊,也想死我了。我说要一起去机场接你吧,甄星和李雨那俩家伙偏不让去,说不劳驾我这寿星佬。对了,孩子呢?怎麽没看见?」出门一看,夜晚明亮的院灯照耀下果然是林海音,满面春光的模样,一点不像刚刚下飞机。说话间,两人的手已经紧紧抓在了一起。
「来的路上睡着了,怕跟着捣蛋,便留在雨姐家里,让保姆看着。嘻嘻,路姐,保养得不错呀,都说女人是花,美丽是浇灌出来的……」说着,将嘴凑到路燕耳边低语玩笑道:「但是我怎麽听说,来澳大利亚後你戒了段哥的荤腥啊。」林海音早已学会同她开玩笑了。
「呸呸呸,又是李雨这个嘴贱的白话的我吧,看我待会饶得了她。不谈这些乱七八糟的的,咱说点正事。王建生不是死活不同意女儿归你吗,怎麽他又同意了?」路燕牵着她的手,一边往房子里拉,一边白了一眼跟在她後面的李雨,而甄星则还留在车旁,一手搭着车顶,笑嘻嘻地站着。
「他又能怎麽着,不同意也得同意啊。嘻嘻,告诉你,我有高人相助。」林海音却站在当地不走,脸上的笑容和甄星的一样神秘。
「什麽高人,神神秘秘的,不就是离婚争个女儿的抚养权,还能帮了你大忙?」路燕有点好奇,满腹疑惑地追问。
「嘻嘻,让你说对了。要不是他,我还真没胆量给王建生下套,趁他在和她那个乾女儿私会的时候喊上记者和纪检委的干部,当场捉奸在床。这招够狠吧,从此之後,一了百了,什麽离婚,什麽女儿的抚养权,全都搞定。」林海音说的眉飞色舞,满脸洋溢着得意。
「是够狠。真看不出来啊,像你这样慈眉善目的小丫头片子也学会心狠手辣了。」林海音比她小几岁,路燕一贯乐得装老卖老:「不说这些了,听你雨姐说,你这次来给我带了件天大的生日礼物,在哪里啊,拿出来!」
「嘻嘻,露出本色来了吧,这麽热情地跑出来原来不是迎接我,是要礼物。呵呵,想要啊,问星哥要去,在他车里。」林海音盯了她一会,方才转过身去朝着甄星一指,脸上的笑容更加狡猾。
「甄星,他能有什麽好礼物……」路燕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一边扭头去看一边还准备将甄星损上两句,可话还没说上一半,已经惊呆当地。
「啊?!谷……谷……谷弟!」只见随着甄星哗啦一下拉开後车门,一个熟悉的峻拔身影钻了出来,可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谷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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