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1/ 2）
一个星期后。
李东和康素萍低着头走出了居委会的大门。今天，他们正式离婚了。
李东的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显得异常低迷而无奈。自从那天晚上在教室里看见了那一幕后，他就一直没睡好过。妻子一丝不挂地骑坐在王升丑陋的下体上呻吟的样子，死死刻在了李东的心里。以前妻子和他同甘共苦的温馨生活，被这一切冲得粉碎。经过一周的考虑，他终于痛苦地决定，离婚。
素萍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为了维护这个家，她几次经历了肉体和心理上的凌辱与折磨，但这一切最终换来的是家庭彻底的破碎。事业上由于成绩不佳面临下岗的威胁，肉体上又遭人下流地摧残，而自己辛苦建立的家庭又转眼破碎，她的心比谁都难受。更让她深深自责与无法理解的是，后来面对王升的侵犯时她心理上不可想象的变化。这种丢人的心态令她这样深受良好教育的女人觉得无地自容。
所以，当李东提出离婚时，尽管她很悲伤与不情愿，但她还是同意了。因为她觉得以她这样丢人的举动，没有资格再和丈夫一起生活下去了。
在那个上班经常路过的桥头，素萍和李东最后互看了一眼，然后无言地转身，向着各自的归宿走去了。
来到了单位给她的临时宿舍，看着一房间匆匆搬来的行李，素萍的心反而觉得异常的平静。是啊，失去了一切她认为重要的东西，无牵无挂的她彻底地放松了，虽然这样很无奈。
看着窗外的云，她心静如水。
“干脆也辞去学校的工作吧！”素萍曾经这么想过，她想彻底地抛开所有包袱好放松自我。
“不！不行！”但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那一刻，素萍忽然想到了一本小说的女主人公在几乎失去一切的情况下抛开世俗的观念重新做人的内容。
是啊！既然已经这样了，何苦继续按照世俗的观念悲观低调地做人呢？她应该忘记世俗与成见，忘记烦恼与痛苦，重新认识世界，重新开始，去完成她的事业和人生！
就在这时，责任心与一种奇怪的想法使她心头涌起一股热血，促使她迫切地想回到学校，回到她的学生中间，去带领他们完成学业。
这种想法是什么，素萍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只是隐隐觉得她应该这么做。她自己也为她想法改变之快而惊奇。改变吧！开始吧！她下定决心了！
就在这一刻，素萍露出了彻底醒悟般的笑容。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她了。窗外的蓝天与白云显得格外的美。
**********晚上，王升洗漱完毕，一人无聊地躺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电视。肥胖的身体将沙发压得快变形了。他早就和老婆离婚了，所以常这样一人过夜。
门铃响了。
“谁呀！”王升懒散地爬起来，慢步来到门边，很不在乎地拉开了门。
他惊呆了，继而笑开了怀——门口站着楚楚动人的康素萍。
“你好！”一身标准职业美女洋装衣裙装束的素萍微笑着说，“今后我住在你家，可以吗？”说完，她潇洒地走进房间里，把行李包望沙发上一丢，而后弯下腰，动人地脱掉了高跟鞋，直起身走过来，杏眼汪汪地看着王升。
王升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他试探地伸手轻搂住素萍的腰。素萍的脸微微一红，但很顺从地投如了他怀里。
今夜王升注定是不能理解的！但他根本就不需要理解！看着地板上素萍的衣裙，他已经热血沸腾了。他还需要去理解什么呢？根本不用。手中拿着素萍的乳罩，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颤抖。
看着素萍红着脸转过身去，优雅地脱下她的蕾丝内裤、而后婷婷地走进浴室时，王升大喜过望，他发疯了似的也冲进了浴室——今夜注定是不安静的！
月亮在云影中穿梭，树木在微风中摇摆，两个赤裸的身体疯狂纠缠在王升家的阳台上。
第二天早上，王升睁开惺忪的睡眼，发觉温柔的阳光已经透过大扇的欧式玻璃窗照在他的脸上。轻摆手臂，他才发觉身边的被窝已经空了，大床就他一个人躺着——素萍已经起床了。
怀着不可思议而又愉快心情，王升下了床，来到卧室门口。这时厨房的响声传入耳朵。
于是他来到厨房门口往里一看，原来素萍已经在厨房里弄早点了。听到他起来后的声音，她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娇笑道：“懒鬼，终于舍得起来啦？你看都几点啦。”她随意地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显然是为了暂时对付窗外可能射进来的路人的目光的，长发裹起在头上扎成簪，露出洁白的脖颈。动人的玉体在迷人的衬裳里隐约呈现。坚挺的玉乳顶着宽大的衬裳，隐约看到两点挺立的淡红的乳峰。走起路来，衣摆一晃，露出修长的玉腿，玉腿间那团浓黑的阴毛丛也隐约可见。
看到她这副模样，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王升下体一下就起了反应。
素萍眼睛一瞟，看到他的状况，脸一下就红了。
“看什么看！昨天还没看过瘾啊？快来吃早点吧，不然该迟到了。”说着她不好意思地回身弯腰下去继续忙手中的活，丰盈的香臀惹人地从衬衣短短的下缘露出，“今天上午我还要去上两节课，不能耽搁太久。我已吃过了，你也赶紧——啊！~~”原来，圆滚性感的屁股早已把王升的双手吸引了过来。素萍羞得连忙转过身来，还未开口，王升已经上前紧搂着她，拼命地亲吻住她的香唇，下体不老实地顶在她的小腹上。
好容易才挣脱开令人心醉的嘴唇，素萍羞赧极了。
“不要这样嘛！会来不及的。”
“迟到我也值了！”王升已经收不住手脚了。
“那么快，昨天还没饱么？”
王升说：“谁叫你这么惹火呀，我都熬不住了”说着，伸手进宽大的衬裳里。
此刻的素萍是乳罩没戴，内裤没穿。王升放肆地抚摩着她温暖坚挺的乳房，两人热吻起来。
“慢点”唔唔她喘着气，“你、你还没洗刷呢？”他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继续捏弄她的乳房，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部抓向她圆翘的雪臀，揉捏起来。
“窗唔唔窗”素萍手指着窗口，王升抱着她转到窗口旁，顺势把窗帘拉上，而后猛地吻住她的香唇。
“说，是上课重要，还是我的肉棒重要？”他将素萍反过身压在饭桌边。
“讨厌！”热情的吻与挑逗的抚摩使得素萍也开始激动起来。
“那回答我，现在该怎么办？”王升的手放情地从后面伸过来揉捏着素萍高耸娇挺的乳峰。
素萍一把将桌上的餐具推开，一手拉起勉强遮在屁股上的衬衣，一手撑住桌面，上身往桌上一伏，赤裸的美臀高高后翘，迎向男人肥胖的身体，“那，就请你现在征服我吧！”随着“噗滋”一声，肉棒应声插入美少妇湿润的蜜穴。
“请全部射在里面！让我崩溃吧！”素萍昂起头，疯狂地向后耸动着香臀，大声地叫道。
**********“铛铛铛——”下课的铃声响起了，上了两节课的素萍松了口气——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她走下讲台，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靠在了门边，看着教室里的学生。
正如她所愿，几乎所有的男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有的脸上还留着未退的红色。
今天，素萍故意穿着一套半透明的白色洋装来上课，薄薄的裙子短得不能再短，紧紧地束在臀部上，从讲台下面看上去，只要她的大腿稍有一点动作，就几乎能看到里面雪白的蕾丝内裤。
这样的装束，当然让班上的男生们心猿意马、目瞪口呆了。然而，这正是素萍的目的。
看着女生们碌碌续续地离开，有的男生也准备走时，素萍宣布了一份名单，要名单上的二十个男生留下来先不要走。这二十个男生是班上成绩最差、最拉班级后腿的学生，包刮与社会上的小混混有点联系的刘竹和那个余光。
眼看该走的都走了，素萍来到第一排座位前，挥了下手，让这些差生们把门关上，并拉紧了靠走廊一侧窗户的窗帘，然后把他们招集到身前。
“请你们注意一下。”素萍故意提高了嗓门，好让这些小色狼门回过神来，“我要你们明白，今天留你们下来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能在学习上有所进步。”
“老师，你就别费神了。我们就这样，永远好不了的，基础差的学生，你就别管我们了！”刘竹在下面应了一句——他一贯喜欢这样，别的教师对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基础差？不对，你们以前的成绩还是可以接受的，抓紧补的话是很有希望的。”素萍也料到了他们会这么说，“关键是给你们的奖励不够。”她微笑着说。
“奖励？什么破奖励，我们才不稀罕呢！是吧？”刘竹故意问了问他的死党兄弟。
“恩，对对对！我们才不要什么奖励呢！”有几个人连忙点头。
素萍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们不稀罕那些普通的奖励。但如果是象今天上课那样的奖励，你们喜不喜欢呢？”
“今天上课的奖励”这句话一出，顿时在这二十个男生中引起一阵骚动。大家似乎都吃了一惊，而后开始交头接耳。
还是刘竹比较大胆，他怯生生地问：“康老师，你说什么？你是说——”
“没错，奖励就来自我本人，象上课时我故意做的那些动作穿帮给你们看一样。”素萍打断了他的话，“具体点说，就是来自我的身体，你们感兴趣吗？”学生们一阵更大的骚动。
“老师，我、我们没听错吧？你、你骗我们的吧？”
“对啊！刘竹，肯定是你听错了，老师怎么会这样说呢！”
“呸！你不是也听见了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听错！”——“同学们，不要吵了，你们都没有听错。”素萍制止了大家的疑虑与争执，然后小声地说道，“我之所以特地留你们下来，就是为了不让外人知道。我要你们清楚地明白，只要你们的学习成绩和名次上去了，我就会以我的身体来做相应的奖励。我说的很清楚了。”刹时间，教室里鸦雀无声。
素萍深呼吸了一口，继续说：“我向你们承诺，只要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能够在期末考的总名次进入班级前十名，我就答应他对我的身体提出的要求。”学生们简直呆住了，几乎忘记了现在在哪里。
“真、真的吗？老师，我们、可是再努力一下也很难进入前十——”
“还有，只要你们每三天参加我的一次课后辅导，能够在辅导时把题目全部做对的，也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励。当然，会比进入前十名的奖励小一点。你们看怎么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说话了。
素萍继续微笑道，“我的为人和承诺，相信你们是清楚的。我决不食言。如过你们愿意的话，现在我们就定个协议好吗？”还是没人敢做声。
“好吧！既然你们还有顾虑，那我就先预支一点奖励吧！”素萍说着站到了学生们的中间。
学生们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都呆呆地看着素萍。
“作为这次协议的信用证明，也作为你们今天上课认真的奖励，我就先示范一个奖励。”素萍说着，竟然将自己白色的短裙掀了起来。
学生们完全惊呆了！
刚才上课时若隐若现的红色蕾丝内裤，现在毫无遮掩地展示在了每个人面前！
简直就是一到亮丽的风景：白皙的大腿、动人的曲线，在粉红色的三角形衬托下分外地迷人，透明的质地、性感的蕾丝，将乌黑的阴毛妖娆地衬露着，令人血脉喷张！
这、这是真的吗！？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但他们都不得不相信！
这是事实！而且这代表着他们以后的奖励！
素萍轻轻地将裙子放下，微笑地注视着他们。
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学生们爆出了疯狂的欢呼声！
“好！太好了！我、我们成交了！”刘竹激动得都快站不住了。
“好！成交！只要你们肯努力学习并有进步，我说话算话！”素萍也被这气氛打动了，“但是，你们要绝对保密呀！谁如果因没有进步而无法获奖，就向外人告密的话——”
“那我就打死他！这事我刘竹保证了！”刘竹大声地说道。
“对！刘竹，我们就和你一起打叛徒！打得他残废！不！不够！——”
“老师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努力学习的，我们才不会输给那些书呆子呢！”
“对啊！谁泄露了秘密我们就他妈的把他废了！”——看着大家激动兴奋的样子，素萍欣慰地笑了，笑得特别甜。
李东无力地躺在单位的座椅上，昂着头，闭着眼。
虽然他在惠玲的帮助下又重新上岗，而且还被设计科委以重任，但现在的他无论如何也兴奋不起来。他恨王升的无耻，恨素萍的脆弱，他心里早已决定把一切都忘记，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但这些天的愤恨与不安使他明白，他还是忘不了她！
正当李东在困惑中苦苦思索着，办公室的门开了。接着就是一阵椅子移动的声音。
“白经理，您来了？”
“哎呀，是您！请坐，白经理！”听到这声音，李东睁开眼，发现白惠玲已经笑眯眯地走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怎么？最近好象无精打采的呀？”惠玲关心地问，在众多同事面前受到这样的待遇，李东有些感激。可是他的心情确实很不好。
“是呀，命运似乎总和我过不去。换了是别人，也会是这样的。”他苦笑道，继而觉得自己的口气好象有点过分。“我是说，我真的很无奈！”
“没关系，明天会好起来的。”惠玲对他的深情地一笑，趁别人不注意时在他的桌上轻轻放下一张字条，然后优美地转身，向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询问起来，最后走出了房间。
李东抽空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希望今晚你能兑现以前的诺言”几个字。
李东的心里一阵感动和温暖。然而马上又涌起一阵辛酸和无奈。在他看来，他这样命运坎坷的人，似乎不能承受这样的好运。
这是市区里最幽静的一家咖啡屋。
幽暗的灯光，迷离的音乐，三五个顾客，竟这里衬托得更静谧。
李东无精打采地坐在惠玲的对面。
“我恨命运，也恨现实。真的！”他咽了口咖啡，摇了摇头说，“现在我已经不再有什么雄心壮志了，日子暂时能过下去就可以了。我已经很失败了，不想再更失败。”惠玲听了这话娇躯一震，“什么？你说你这被子就想这样混混地过下去吗？”李东苦笑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没信心呢？”惠玲眉头一皱，“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那就太让我失望了！以前的李东可不是这样一个轻易退缩放弃的人！”李东除了继续苦笑，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听着，李东！”惠玲显然有些激动了，“我叫你来这里并不是要听你逃避现实和责任的语言！这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行为！如果真是这样，你就是个懦夫！知道吗？懦夫！”看到李东陷入了痛苦的样子，惠玲才努力将情绪控制住，降低语气道：“失败谁没有？我也曾有过很失败的过去，我也曾有过很痛苦的经历。但是我挺过来了，不是一样生活得很好吗？你，应该振作点呀！”
李东抬起头，无奈地说道：“我受到的也许是人生里最大的打击。而且我的地位决定了今后我还要一个人去面对一切的一切。我已经没有亲戚朋友了！连妻子都背叛了我！你说，我还要去追求什么！？而且有谁会帮我吗？”
“我！我会帮助你！”惠玲激动地回答，“就算全世界都和你作对，我也一定支持你！请你振作起来吧！”
李东身体一震，光芒在他眼里一闪即逝。
“不，这没用的。我的感情已经死了，我的难处是你体会不到的。你，就当我这个人不存在吧。”李东说完，又将头低了下去。
惠玲再也按耐不住感情，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哪个人没有自己的难处？其实我也有我的难处呀！离异后的孤独你能了解吗？还有，公司里的事更是让我头痛，刘正男、许重进他们都是阳奉阴违、笑里藏刀的人，表面上支持我的人事变动，背地里却到处告状、蓄意挑拨工人，甚至偷偷与黑社会眉来眼去，狐假虎威，处处与我作对！不少员工受他们鼓惑，误将我当成自私势力的人，不但不能体谅我，反而也在背地里轻视、反对我的工作——这些我都能向谁去述说呢？还不都是自己承受下来，咬着牙继续工作下去？”惠玲眼眶湿润，激动地说，“到现在，完全是一股热爱生活的理念在支撑着我前进。难道你一个男子汉就不能象我一样吗？痛苦挫折谁没有？但只要你抬起头，重新开始自己的追求，生活就将是美好的！”
听到这，李东身躯剧震，低下头，陷入苦思。忽地，他猛抬起头，用湿润的眼睛火热地注视着惠玲，“对不起，是我太消沉了！你改变了我，从此后我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的眼中闪着光。
“小姐，来瓶威士忌！”李东热泪盈眶地看着惠玲美丽端庄的脸容，“从这瓶酒下肚开始，我将是一个崭新的我！”
“好！干杯！”惠玲眼眶湿润地举起酒杯，用力地和李东的酒杯一碰，两人欣然仰首，将酒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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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玲站在自己公寓的门口，钥匙已经将门锁打开，但她没有推门进去。
李东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
“你，不进来坐一会吗？”惠玲转过身来对着他。李东连忙低下头。
“不，不用了吧？我，我还是回去吧。”
“看你一身酒气，说不定路上会出什么事呢！还是进来喝杯开始，醒醒酒吧！”说着她脸一红，推门进去了。李东深吸了口气，跟了进去。
进入客厅，印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地板、干净的桌几以及点缀的朵朵鲜花。一看就让李东陷入温馨之中。
“你坐会，我去倒水。”说完，惠玲走到厨房，倒了杯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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