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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迷之骑士(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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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魔兽高声咆哮着,疯狂的横冲直闯,而那少年似是臂力极巨,他手持银锤,却仍是身轻如燕,只见他小小的身躯在场中宛如脱兔,闪躲从容,结果,那魔兽虽是凶猛绝伦,但冲袭半晌之间,却伤不到少年身体毫发。

我见那少年四处闪躲却不反击,虽然有趣,却难取胜,不禁皱眉,问身边的凯瑟琳道:“琳姐姐,这个克劳德·芙辛躲来躲去,好不无聊也!要打快打,打不过就认输呗!”

“呵呵……”

凯瑟琳宛尔一笑:“你这小呆瓜!当真是什么也不懂?人家这叫捕捉机会,寻找破绽。”

“捕捉机会,寻找破绽?”

我微微一愣。

“不错!”

琳姐姐甜甜一笑,突然神色一凛,扯着我的衣袖道:“你看,来了……来了……”

循声望去,果只见那少年一个闪身,堪堪避过尸魔的一记利爪,随即他挪移身形,以一个弧形步法,从尸魔腋下之下穿过,绕到尸魔背后时,克劳德腾空跃起,他双手高举那镶有女神纹像的巨大银锤,大呼道:“光之女神啊,请赐予我圣光的加护吧,绝技!天星乱坠打!”

于是,只见克劳德蓝色的短发扬起,手中那根本就带有破邪特性的银制大锤登时闪出刺眼的白光,在少年手中化作一颗颗明亮的陨星,以闪电奔雷一般的气势,一下下、一记记,白亮的陨星重重的砸在尸魔头颅、背脊上、肢体上……

一下、两下、三下……转眼间,那少年克劳德已击出十七、八下,只听得破骨碎肉声乱响,尸魔巨大的身体上火花四溅、腐血横飞……在那圣属性银锤的连续砸击下,魔兽那高大身躯如同一堵坍塌的土墙一般,缓缓松垮下来……

克劳德乘胜追击,大锤不断伦起砸下,直砸到三十余下之后,尸魔终于化为一滩肉泥,克劳德这才收手退后,他小嘴大张,急喘不已。

现场静悄悄一片,众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眼前这少年手中银锤少说也有数百斤重,可他却举重若轻,这一招“天星乱坠打”迅猛绝伦,看他年纪不过才十五、六岁,但锤法之精、臂力之巨,实是令人咋舌。

好半晌,人群中突然爆出响雷一般的喝彩声,而死灵团长普德姆斯一瘸一拐的,傻傻的行到此刻已化为一滩烂肉的尸魔身前。

眼见自己心爱的作品化为一滩只能缓缓蠕动的碎肉,普德姆斯恼怒至极,对克劳德恨恨的道:“你……你这个臭小子,竟敢把我心爱的作品……”

“对不起了!普德姆斯团长,”

克劳德哈哈一笑道:“属下一时兴起,下手重了点!”

“可恶!可恶!”

普德姆斯握拳于胸,一副想冲上去与克劳德拚命的模样。

“呵呵呵呵……二哥啊,”

妲丽斯得意娇笑了起来,道:“看来……你的秘密兵器,也不过如此哦!”

其时,自与她相见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她呼霍森“二哥”也是第一次见她笑着的模样,只见她樱唇微挑,一对儿细细的秀眉微微挑起,美目流盼,当真是要多动人有多动人。

她奶奶的!初时见这小婊子面寒如冰,还以为她是属于存在心理缺陷的怨妇型,天生就缺少喜悦与开心这一节,却估不到……这小婊子……总算还懂会笑,不过……她笑着的小样儿……也真够美啊,妈的!难怪这小怨妇能与我的席思齐名。

尸魔惨败,霍森也是又惊又怒、并且又羞又惭。惊怒的是,自己本寄莫大希望于普德姆斯的“尸魔改良体”身上,结果,竟然在一个少年身上意外的遭遇惨败;羞惭的是,自己的尸魔竟然在凤殿下的面前落败,那岂非……自己在凤殿下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便要毁了?于是,面对自己妹妹的挑衅,这位完美主义者红了老脸,讷讷不语。

玉手轻轻伸到樱唇上,妲丽斯做了个呵欠状,眉目中却满是喜色,也得意洋洋地瞥了我和希尔菲斯一眼,然后又对霍森道:“二哥啊,小妹突然有点困了,若是二哥没什么其它手段,妲丽斯……可要回去休息喏。”

霍森气得鼻孔生烟,大喝一声道:“普德姆斯!”

听见主人召唤,兀自在尸魔身前惋惜不已的普德姆斯,连忙一瘸一拐的奔到霍森身旁,满面殷勤的道:“小人在……殿下有何吩咐!”

霍森怒气冲冲的瞪了普德姆斯一眼,结果,令面色谄媚的后者浑身一凛,然后,霍森缓缓的道:“普德姆斯……看来,你的尸魔……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厉害哦,本殿下真是非常非常的失望!”

从语气中听出霍森的熊熊怒气,胆小如鼠的普德姆斯惊得浑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因为……所以……那个……”

“哼!”

霍森瞥了妲丽斯一眼,对可怜的普德姆斯道:“普德姆斯……你也听三公主说了,人家对你的死灵骑士团也是失望得紧哦!那么,你还不快把你的最终兵器拿出来,让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见识见识?”

“最……最终兵器?殿下,您、您指的是阿卡菲尔吗?这个……这个……”

普德姆斯闻言大惊,额上冷汗流个不住。

“怎么?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拖拖拉拉什么!普德姆斯,快把你的最终兵器亮出来!”

霍森怒极,掐住普德姆斯的脖子,把巫师那矮小的身躯提了起来。

“可是……咳……咳……”

普德姆斯犹豫不绝的道。

“没有可是!快把阿卡菲尔叫来,否则,老子就砍断你的狗头!”

霍森暴怒之中,把可怜的尸术师重重的摔到地上。

其时围观之人甚众,大家听见了霍森王子关于“死灵骑士团最终兵器”的言语,均是心下骇异,并且充满好奇。

于是,万般无奈的普德姆斯吹了一个口哨,人群里缓缓行出两名丧尸士兵,普德姆斯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吩咐了那两名丧尸几句,两丧尸应命而去。

那丧尸是已然死去的战士魔化后来,因此一般不可能具备智能,然而此刻,普德姆斯那两名丧尸,却似仍存在基本的智商,能够理解主人发出的命令一般,旁人见此情景,怎能不奇。

我心下也是好奇,却听凤姐姐在灵台之中感叹道:“驭尸术……真是一门非常玄妙的学问呢!”

“驭尸术?”

我微微一愣。

凤姐姐点点头,见我仍是一脸不解的表情,便道:“驭尸术是高级暗黑魔法的一个分支,这种法术能将死去的尸体复活,然后变为自己的奴仆!”

“竟然……有这么神妙的法术?”

“嗯,而且这种法术练得深了,还能赋予丧尸们一些基本的智商,让他们能够完成一些简单的任务……”

“丧尸……智商?”

我张大了嘴巴,半晌合不起来。

“不错,传说中……最顶级的驭尸术,具有能将死者复活的能力……那是一种违反宇宙因果律的存在。”

“宇宙因果律?”

我再次张大了嘴巴。

美丽的品红色眼睛调笑瞥了瞥我那张不学无术的傻脸,凤一根春葱般的手指伸过来,轻轻敲了敲我的木头脑袋,道:“你呀,你呀,平时定然很少看书的,是不是?”

我老脸通红,暗忖自己长到十九岁以来,看过的书确实是屈指可数,而且,还是撒发尼皇家图书馆地下三层最角落里的几本《春宫艳史》、《女性之谜》之内…………

希尔菲斯命人将酒席移到场外。

而两殭尸去得片刻,突然间,只觉得地面“登”、“登”、“登”的震动不停,似乎巨大的脚步声。而黑色的尸臭毒气不断在空气中洋溢,围观的人群中大声哗乱,分开……一条宽二十余米的中间信道来。

信道中央,十余名身高三米五米不等的尸魔开路,一只巨大的尸龙缓缓行了过来,龙头上,端坐着一位黑袍骑士。

“哼……哼……嗷嗷……”

这是一只巨大的蜥蜴型生物,长约四十五米,宽约十米,他像极了传说中的龙族,然而他却是一只丧尸龙,而且浑身腐烂不堪,他背上的蝠翼几乎化为白骨,想来,翅膀变成这样,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飞上天空的。

“尸龙!”

身旁的凯瑟琳大吃一惊,纤手捏紧了我的手掌。

现场的人类士兵们呼叫着、惊骇着,乱成一团。试想想,如此巨大的尸龙,实在是无敌的恐怖魔物,众人怎能不惧?一时间,克劳德也是手按银锤,浑身颤抖。

尸龙的到来,令现场陷入混乱,妲丽斯惊得花容失色,霍森则是面露得色。

但是,一切得始作俑者普德姆斯,却是一脸的紧张。

巨大的四爪、青色的乌鳞、黑色的腐血、血红的硕大龙目,浑身散发着旬人欲晕的刺鼻臭起,尸龙长着满是森森白牙的血盆大口,彷佛随时都要将眼前身高不过170公分的克劳德生生吞入腹中一般。

与巨大的尸龙相比,骑在龙头上的黑袍骑士,却显得那么的渺小。

“阿卡菲尔……你……你……快下来吧!”

普德姆斯一瘸一拐的行到尸龙身下,对龙头上黄金的马鞍间端端正正坐着的一位身材瘦削的黑袍骑士喊道。

那黑袍骑士披着巨大的黑色斗篷,斗篷的拉帽覆盖下,遮住了眼光,阴影,屏蔽了他大半的容颜……

他的体形,并非多么魁梧,身高只在185公分左右。浑身不着片甲,他只穿着薄薄的布服,准确的说,他全身上下与常人相比并没有一丝的独特之处,除了他的右臂。

他的右臂并非一般人类的手臂,这只右臂足有160公分长,臂上血红发亮的肌肉虬接,巨长的兽爪抓着两根黑色生锈的铁链,铁链的末端,深深的穿入尸龙的鼻孔,作驭龙之用……

他骑在尸龙的头上,右臂上巨大的兽爪紧握着铁链,将身下的素以凶残桀骜着称的尸龙制得服服贴帖的,左手高举一酒坛,扬起脖子,任坛中的酒水骨碌骨碌的直直灌入自己腹中,喝得个没完没了。

恐怖的尸龙,嗜酒的怪人!

“阿卡菲尔……阿卡菲尔……”

普德姆斯大声呼喊着自己千辛万苦锻造了二十年、倾入全部心血才完成的、最终的、伟大作品的名字。

可是,他的伟大作品对他理都不理,只是自得其乐的坐在龙头上继续喝酒。

他,竟然在喝酒?丧尸,是绝对不会喝酒的,那么,他是人?从他浑身泛起的恶毒黑气可以看出,他决不是一般的人类……

“阿卡菲尔,你……你不听我的命令了么?”

连唤数声,可是后者对自己理都不理,普德姆斯气得半死,咆哮了起来。

浑身罩在层层的黑雾之中,阿卡菲尔的双目之中,左目一颗血红的妖瞳,竟如同灼热的火星一般,发出诡异的红色妖光,他冷淡的瞥了普德姆斯一眼,表情淡漠,随即抬起酒坛,继续喝酒。

“可恶!阿卡菲尔,你快给我下来!”

部下当众不给自己面子,普德姆斯气得暴跳如雷,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混蛋!混蛋!……混蛋!”

阿卡菲尔理都不理,右臂上的兽爪微微一提,他身下的尸龙抬起龙爪,猛得竟往普德姆斯的身旁……压下……

“轰隆隆”一声巨响,沉重无比得龙爪深深按入土中,地面震动,现场一片惊呼。

那龙爪的两根趾头之间的地面上,由于震动的原因,普德姆斯摔倒在地,险些便被踩为肉酱,面无人色的可怜尸术师,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阿卡菲尔……你这个混蛋……”

现场诸人,觉得又是好笑,又是惊奇,当下静静的看着龙头上的阿卡菲尔,注视着他一口一口,将一大坛酒缓缓喝完。

酒尽,阿卡菲尔皱了皱眉头,左臂一挥,空空的酒坛砸出去,落在人群中,传出一声惨叫。接着,他右臂抓着龙头上那根由铁链制成的缰绳,一提之间,尸龙缓缓将龙头垂下,阿卡菲尔便来到了地面上。

直到此刻,我才得已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位黑袍的骑士。

腰间悬挂一柄不断渗出黑色魔气的长剑,除了那极长极粗的右臂以外,他的身材可谓匀称。黑色的骑士服上绣有白色的纹章,从斗篷的拉帽里,探出几缕银色的长发,他的大半面容已经毁损,右半边脸面,依稀还能辨认出昔日英俊的轮廓。

双目之中,左眼红色的邪异瞳子发出一晕一晕的魅惑光芒,右眼一颗淡褐色的眼睛,充满深邃和宁静,却又渗透着无穷的悲哀。

“阿卡菲尔,你……你终于下来了……”

普德姆斯爬起身来,他磨蹭着自己的手掌,和颜悦色地谄笑着,指着克劳德对阿卡菲尔说道:“嘿嘿!阿卡菲尔,快……快帮我击败这个臭小子吧!”

阿卡菲尔瞥了惊疑不定的克劳德一眼,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对普德姆斯道:“他不是我的对手。”

普德姆斯道:“我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必须击败他,好证明给大家看!”说着瞥了已然失去耐心的霍森王子一眼。

“哼!”

蓝发少年克劳德不服气的执起大锤,道:“阿卡菲尔,你不要胡吹大气,来!我们这就比试比试,看是谁胜谁负!”

对克劳德的挑衅理都不理,阿卡菲尔径直行到霍森的酒席上,执起霍森的一杯美酒又喝。

“你!大胆!”

阿卡菲尔如此的举动甚是藐视自己的权威,霍森自视甚高,怎能不怒?

同时发怒的还有克劳德,眼前黑袍客的轻蔑神态,极大地刺伤了少年的自尊心,此刻,也顾不得自己心底深处对眼前敌人所产生的莫名恐怖感,大吼一声,一个急奔纵跃,他高举银锤过顶,当头便向阿卡菲尔后脑砸下。

其时阿卡菲尔背对着克劳德,兀自手持银壶痛饮,对敌人的来袭不闻不问,于是银锤重重砸下,眼见阿卡菲尔便要脑浆崩裂,死于非命,人群之中发出齐声的惊呼。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便大出常人的预料。眼前的情况便是如此……

当时,只见克劳德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银锤重重砸下阿卡菲尔后脑,眼见,便要得手之际,却突然,只见那阿卡菲尔身体化作黑影,然后,黑影呼呼呼呼的一闪……在谁也未曾看清他是如何行动的情况下,克劳德竭尽全力的一锤,便已然落空。

也不知阿卡菲尔何时侧过了身子,差以毫厘的避过克劳德的雷霆一击,而他探出的左手,已然紧紧地掐在克劳德的咽喉部位,将少年略矮的身体提了起来。

克劳德登时喘不过气来,他不断挣扎,阿卡菲尔左手制敌,右臂的巨大兽爪挑起酒壶,抬头豪饮。

“咳……咳……”

克劳德挣扎了两下之后,已然浑身发软了。阿卡菲尔饮完美酒,褐色的眸子淡淡地瞥在克劳德脸上,道:“你小小年纪,却也学人背后偷袭,当真好没出息。”说着猿臂摔出……

银锤脱手的克劳德,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跌出七、八米远,便也爬不起来。

现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惊愕得张大了嘴巴,眼前这黑袍怪人轻描淡写之间已然将克劳德制服,实力之强,当真是不可想象。

“厉害!厉害!真是太厉害了!哈哈哈哈……”

霍森鼓掌大笑,道:“阿卡菲尔,你实在太厉害了!哈哈哈哈……好,好!本殿下……就赦免你对我不敬之罪吧!”

他话尚未说完,阿卡菲尔已然转过身子,行到与霍森邻近的桌上继续饮酒,根本就未将他放入眼里。

现场静成一片,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阿卡菲尔从一个桌子行到另一个桌子,将美酒一壶一壶喝完,大家对他又敬又怕,谁也不敢出声阻拦。

阿卡菲尔一桌一桌的饮过去,也不知饮了多少盎司,彷佛他的身体,便是一个巨大酒壶,无论如何奢饮,却也不会酒醉一般。有一些骑士敬他武勇,还特地斟满大杯的美酒,递到他面前,阿卡菲尔也不辞不谢,接过就喝。

阿卡菲尔行到我桌前之时,我好奇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无敌勇士,瞥见他眉目之间,那股似曾相识的神韵之时,不禁微微的怔住了。

这是一股……非常熟悉、非常亲切的感觉,一种自己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眼前,这位半魔半人的绝强勇者,他……他到底与自己……有什么联系呢?

我心神恍惚,而阿卡菲尔却未注意我的存在,饮完我桌上美酒,他又行到希尔菲斯桌上。

当阿卡菲尔行到妲丽斯桌上,要饮妲丽斯的酒杯时候,早已面寒如冰、被霍森的得意神态,气得五内俱焚的冰公主终于发作了。

发作的时候,她出手快捷无伦,玄冰剑化作一泓秋水,“唰”的一声,趁着阿卡菲尔饮酒的罅隙里,剑锋如逐日流星一般,直直的刺向阿卡菲尔咽喉。

她的剑,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狠,也不可谓不毒!寻常人在如此情况毫无防备下,绝对已被她刺死了数百次……

然而,今天她遇到的,却是无敌的阿卡菲尔。

也不知发生在何时,不断散发着透骨寒气的冰蓝色剑刃,在距离阿卡菲尔咽喉数公分的位置处,被勇者左手的两根手指紧紧夹住了。

而接下来,妲丽斯觉得自己手中长剑,如同固定在阿卡菲尔手指上一般,刺不入,抽不出,进不得进,退不得退,会家子一眼便知,阿卡菲尔此种绝技,竟是剑术的顶级境界“空手入白刃”阿卡菲尔饮完美酒,瞥了妲丽斯手中的长剑一眼,叹道:“嗯……好剑!好剑!只可惜啊,使剑的人腕力不足,好剑如之,却又奈何?”

“你……你说什么?”

妲丽斯皱着眉头,脸色气得发白。却原来,妲丽斯从小练剑,在兄弟姐妹之中,她的剑术绝对便是最好,而这位心高气傲的三公主,素来也对自己的剑术别具信心,此刻贸然遭人贬驳,她怎能不恼?

暴怒之中,妲丽斯撒手弃剑,手掌直刺如刀,直取阿卡菲尔的左眼。阿卡菲尔不格不架,左手同时弃剑,曲指成爪抓出,其时他动作快捷无伦,后发反而先至,抓在妲丽斯咽喉上。

妲丽斯登时受制,布莱德曼等冥煌骑士们个个大惊,“你……快快放开三公主殿下……”

他们纷纷拔出长剑,向阿卡菲尔攻来。

阿卡菲尔哈哈一笑,松手将秀靥泛白的三公主抛落在地上,他身披黑袍的身影,瞬间化作一片黑雾……黑雾之中,阿卡菲尔的身影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他左手拔出的一柄黑色魔剑,更是幻化成千万道锋利的剑影……簌簌簌簌……嚓嚓嚓嚓……

剑影纷飞,满天花雨,直将一干的暗黑骑士们罩住……罩住……

“啊……啊……”

只听惨叫连声,跟着,便听络绎不绝的铁器落地声,这群平素里纵横无敌的暗黑骑士们,此刻在阿卡菲尔,竟是那般的不堪一击,只见他们一个个中剑翻到,就连那个冥煌骑士团团长布莱德曼,在苦苦支撑了十余剑之后,也是腋下中剑,剧痛之下跪倒在地。

剑影散去,阿卡菲尔还剑入鞘,神色依旧冷漠,他行到下一张桌上,继续饮酒。

“瞬狱乱舞剑!”

布莱德曼按着腋下汩汩流血的伤处,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阿卡菲尔:“等等……阿卡菲尔……你……你……诺阿诺德到底是你什么人?”

“诺阿诺德?”

阿卡菲尔迷惑瞥了布莱德曼一眼,漠然道:“不认识……”说着,又抬起一枚酒杯。

可怕的魔人饮遍诸桌之后兀自不醉,最后还抱了一个大酒坛子,这才心满意足的骑龙而去。

经阿卡菲尔这么一闹,今天的军事会议,便再也无法进行下去。妲丽斯等拂袖而去,霍森虽然得意,但阿卡菲尔不听号令,却也让他脸上无光,于是早早散会。

直到得第二日,妲丽斯才与霍森约定,一个进攻暗夜森林的西口,一个进攻暗夜森林的北口,先拿下林中“暗夜之城”的便可回禀达普拉皇帝,继承帝位。

时间进入圣暗黑历250年2月,我寄居在凤体内,在达普拉帝国与索拉黯精灵的硝烟战火中,恼恼懂懂的度过了自己的第十九个生日。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自我离开撒发尼皇都以来,已经有两年了。

不知老妈最近身体怎样啊,她那咳嗽的老毛病也不知好点没有?还有蜜阿姨,这个美丽的狐女阿姨,素来最疼爱于我……此刻分离两年,也不知她想我不想……

也不知老科德那个笨蛋,有没有把我的密函交到老妈手上,唉!国内看似平静,其实叛党林里,杀机四服啊,妈的!老妈她一个孤苦女人家,又怎么应付得来?不行,我要尽快找到自己那下落不明的老爸,然后一起返回撒发尼!

还有,也有年把没见到安安那小娘皮了,呵呵,也不知她长高了没有,每次一想到她在我的淫威下乖乖就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又略带委屈的样子,我的身下龙枪便是一阵阵的发硬!嘿嘿……

还有娜依姐姐,她……她怕早已是恨我入骨了吧……平时我一个人的时候……最怕想到的,便是她……

记得那夜,平素里温柔顺从已极的她,却用那种利箭一般痛恨、恶毒的目光注视着我,晕……可怕……太可怕了……

还有山德鲁和明达文两个,妈的!这两人实不知是敌是友,虽然那天夜晚,他们那位叛徒弟弟犹大,差点便砍下了我这位王子殿下的脑袋,可是,提到那位现今已年过五旬、已经为我们斯布雷家族服役近三十年并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老将山德鲁,唉!我怎也无法想象,他会是个叛徒。……

人的年纪大了一点,似乎想的事情便越来越多,在凤体内呆了几个月,饶是我生性浮躁无比,并且贪玩好色、不学无术,可是,在这位绝代才女的无形熏陶下,我这块不可雕也的朽木,也渐渐养成了看书与思考。

说来,自己活了十九年,真的呢!直到最近这几个月,我才真正发现,生命之中除了奢侈与媾女,竟还有一些其它的有趣事物。

与之相对的,与凤相处的几个月下来,这心如白纸的才女,却也被我污淫无比的思想渐渐影响,要说她从小在修道院长大,兼且身体患绝症、身体冷感,是以这惊慧绝才的美女对男女情爱之道一窍不通,不过,在我这位时时刻刻以媾女为第一目的的启蒙老师的“精心”指导下,才女那颗坚冰一般凄冷的心,竟也渐渐融化了一般。

尤其,她那有着不可思议完美感、却又如同冰雕一般冷感的身子,也在我反复的调教下,渐渐复苏……

嘿嘿,在我这位甜心弟弟的特别疗程之下,凤姐姐的身体,特别是她那对雪白的大奶子,竟是越来越敏感了呢……记得三个月前,我拿她的日炎妙穴与琳姐姐互磨,每次琳姐姐蜜汁流得一床,凤姐姐却只是粉颊微红,细喘不乱……想来当时,琳姐姐与凤姐姐的身体敏感程度,却有如天差地别一般。然而到得上个月,再用凤琳茜三女寻欢之时,琳姐姐固然不敌,可若是加上尤茜,凤姐姐却已支撑不住……

嘿嘿……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凤姐姐被茜女压在身下,可怜的咬着唇儿,美丽的玉球被同样动情的尤茜抓在手中玩弄,她浑身泛起迷人的玫瑰红之下,花房紧缩、蜜液泉涌……峰岚几叠之下,那秀长睫毛之中的红宝石眸子里竟落下泪来,那女神一般美艳的瓜子脸上,一副既是痛苦又是享受的模样儿……嘿嘿……神女娇慵……嘿嘿……当真是天下第一的妙事。

嘿嘿……说来,这几个月我呆在凤体内,却也是受益匪浅,其实这男女动情之道互有差异,而此刻我根据亲身体验,自是对内中之道深有体会,从此,我的房术,应该是更上一层楼的了。

不过,凤的身体固然渐渐敏感,她的性情却也同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需知原来的凤姐姐自以为身患绝症,又心伤身世,是以对生命充满绝望,因此性子上也是超凡脱俗,于世间一切看得甚为淡漠,当时的她,就如同一尊完美的女神躯壳,灵魂深处,便缺了喜爱、羞涩、嫉妒、甜蜜等各种感情。

可是,经过数月间与我朝夕共处,凤从内心深处到身体表面,那些多年未曾萌动的种种情愫正在缓缓复苏,一些诸如羞涩、节制之类的思想,也随之出现在这位才女的脑海里……于是接下来,老子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可恶!

其实,凤本性谨慎守礼,于一些违逾常轨的事情,都是深不以为然的,也因此,重新获得思想的她,竟然对我这位大恩人恩将仇报,近些日子来,她不许我拿她美丽的身体,去与琳茜二女胡来,而且还与我约法三章,大概是她沐浴、更衣的时候,便强制我竟入她的灵域,不许对她偷看。

天哪!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呜呜……

好在,后来经过我的软磨硬泡,甚至以死相逼,这才得到佳人首肯,每周能得一晚,可借用她的身子,与琳姐姐她们共效于飞。

也因为我此刻失去身体的缘故,琳姐姐对我较之以前,要温柔得多。而笛利塔尔呢,这姿色犹胜琳姐姐半筹的金发美人儿对我心怀歉疚,当然,她对我更是好得不能再好。

于是,常常便见到笛利塔尔大发施令,逼着紫莲、青荷与莉莉丝三个可怜的美人儿陪她一道,每晚熬到深夜,翻阅无数的典籍,以期帮我找到恢复身体之法。

其时,尤茜本因那日被笛利塔尔“借刀杀人”、重创虚弱中的凤,是以对笛利塔尔恼恨至极,只是后来笛利塔尔数次诚恳的道歉,而尤茜本又是个性子随和的乖乖女,时间长了,也就原谅了她。

为怕暴露行踪,笛利塔尔诸女隐身凤姐姐营中,深居浅出,而且,青莲诸女与凤存在敌我芥蒂,因此我与这几位美女的见面之机,却不甚多。倒是笛利塔尔,她三天两头的跑来与凤姐姐商量,如何解救我身体的方法。因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小妹与我这个异母兄长,倒几乎每天便能见面。

我处在凤体内久了,也渐渐明白了笛利塔尔与凤之间的奇妙关系。

原来笛利塔尔身为拉莫斯家族的正统血裔,从小在拉莫斯公国东南的撒克尔森林长大,二十年前,莫拉公爵失踪,旧的拉莫斯公国陷入混乱,待得鲁菲斯登上王位,竟将拉莫斯公国的领土并入桑普家族旗下,派遣重兵占领。

对这个结果,拉莫斯家族的旧臣们以及撒克尔森林的大精灵族自然不满,他们联合起来,成立了“撒克尔联盟”要求鲁菲斯归还自己的土地。可是,拉莫斯公国土地肥沃,林木茂密,公国内部,还有阿尔维斯第一的大原始森林、撒克尔森林,此外,又有美丽的淡水大湖、撒克尔湖。

拉莫斯素以景色秀丽与物产丰富着名,有“森林之国”的美称,而如此可口的肥肉,鲁菲斯既然衔入嘴里,又哪里舍得放弃。

于是,鲁菲斯素次派遣大军,对撒克尔联盟进行征讨,多年断断续续的战争中,双方互有胜负,鲁菲斯迫于内外压力,不愿对撒克尔联盟发动全面战争,却是采用怀柔政策,极度想将撒克尔联盟收归旗下,但是撒克尔联盟为保卫自己的利益,却也不肯对鲁菲斯让步。结果双方对峙,已形成十多年的僵持形式。

三年前,凤曾经受命驻守拉莫斯公国首都提撒斯,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战役,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她与笛利塔尔相识了。

笛利塔尔任性急躁,本就不是领兵作战的材料,结果,小美人遇上算无遗策的凤,立时便成为帐下俘虏,凤怜她美貌率直,便将她释放……其实是放长线掉大鱼……结果笛利塔尔连败数仗,损兵折将之下,又被凤俘住……

其时凤问她:“笛利塔尔啊,此番你又被我擒住,服是不服?”

笛利塔尔被五花大绑,狼狈不堪。其时她秀靥染尘,心中又是委屈又是羞怒,杏目中虽是泪光滢滢,兀自嘴硬道:“你……你这妖女,就会使阴谋诡计,你……你这般作战,即便是胜了千次万次……本小姐……本小姐也是不服……”

“喂!小妹妹……常言道兵不厌诈……”

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么?”

“哼!有胆……有胆你便放我回去,我……我们再堂堂正正决一死战,倒时……若是再输了给你,我……我就认输……不过……”

笛利塔尔提出了无理要求:“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借我五千银币作为军资……”

“什……什么……”

眼前的敌人已不知多少次被自己生擒活捉,又不知多少次被自己宽容释放,可是她……却端端还能厚着脸皮向自己借钱作为“军资”这一点,却是连聪慧绝伦的凤,也料想不到的了。

凤觉得自己接下来那一刻肯定是疯了,自己……竟然会答应笛利塔尔这么无理的要求,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却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小妹妹了,而且某种意义上,她也喜欢那种玩火的刺激。

她借了一万银币给笛利塔尔,临放她离去的时候,还特意将自己的行军布略图有意无意的交到笛利塔尔身上。

于是笛利塔尔重整旗鼓,准备与凤再战,然而,她拿到凤的战略布署图之时,不禁思忖道:哼!这个妖女诡计多端,她将战略布署图有意无意交到本姑娘手中,哼!其间必然有诈,哼哼哼哼……臭妖女啊,你以为我笛利塔尔中了你一次又一次的道道,却不会学乖么?

于是,“自以为是”的美人儿拈拈自喜,她整顿大军,不向凤故意露出的西城破绽发动进攻,反向那重兵环守的东城主力杀去……

其时,即将发动进攻之前,笛利塔尔身旁的少女莉莉丝,已然觉得形势不妙,她对笛利塔尔道:“笛利姐姐……前面……前面好象是敌人的主力也!你……你确定我们要发动正面进攻么?”

“哼!莉莉丝……你懂什么?那个妖女诡计多端……她故布谜阵,这里,其实便是布阵的破绽所在……”

笛利塔尔得意已极,她美丽的脸上神光焕发,彷佛此刻,她已经取得战斗的胜利。

“可是……笛利呀!……我们这就发动进攻么……不用等……米蒂妮阿姨他们的援军么?”

青荷犹豫的道。

“援军?不用,嘿嘿……待我生擒那个阿尔维斯第一美女,把她送给姑姑……作为礼物……嘻嘻……”

“可是……”

紫莲还想说点什么。

“喂!喂!”

笛利塔尔皱了秀眉,对紫莲愠怒的道:“紫莲姐姐……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判断能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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