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坐以待毙(1/ 2)
“呵呵,本王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本王未来的王妃是一个孽女呢。”
宁挽墨薄唇微启,磁性好听的声音缓缓的在正堂内响了起来。
但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有时间去欣赏那份出色,因为他们不是傻子,当然都看得出来宁挽墨如今周身的气势都快能够压垮一个人的了好不好?
“只是不知道,本王的王妃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居然能够让丞相大人动怒到称呼自己的亲生女儿为孽女的地步呢?”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跟场合上面不对的话,宁挽墨肯定是要拍手为云惋惜叫好的。
他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怎么喜欢云其仪这个丞相,而且他也看得出来这位丞相大人也并不怎么看好他这个宁王殿下。
一心一意的想要靠近萧临风,甚至想着把自己的女儿推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不过这些跟他宁挽墨是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
毕竟他本来就不是皇家的血脉,只是被皇后娘娘收为了义子罢了。不过,如果皇上决定把皇位传给他的话,那他也不会拒绝的嘛。
因为那样的话,他至少也可以多一份力量来保护好自己心爱的王妃啊。
如果让云其仪知道皇位在宁挽墨的心里面只是一个可以用来保护云惋惜的工具的话,恐怕他会当场被气的吐血的吧?
毕竟没有人愿意看见自己一辈子都在追求的东西,在别人的心里面只不过是一件没有多大用处的,可以随时随地的丢掉的廉价工具吧?
“呃,这个,这个……还不是因为她不懂得洁身自好,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么?”
云其仪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后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最重要的就是她的闺誉。而如今因为外面的传言,她的名声早就受到了质疑。所以,所以我一时气急之下就!”
“就不小心说了重话,结果没有想到本王的王妃真的就信以为真,直接离开了相府?”
宁挽墨好笑的接过了云其仪的话,嘴角的笑容里充满了讽刺。
“丞相大人,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一个傻子,不可能连气话跟真话都分不清楚的!”
拐着弯儿的推卸责任,他们的这位丞相大人其实也是很聪明的啊。
只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云其仪越是想要说明云惋惜的离家出走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那么宁挽墨就越是觉得这是在心虚,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正在云其仪冷汗直冒的想着该如何应对宁挽墨的时候,另一边的云惋惜却相当的惬意。
她在跟着白柏溪来到了医馆之后,简直就像是被供起来了一样,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面几乎都有两个人在围着她打转,但是她又偏偏不可以拒绝他们。
“师傅,师兄。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么?”
看着背后两个笑的一脸灿烂的人,云惋惜已经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叹气了。
她又不是什么珍奇的宝物,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么?真的是太小题大做了吧。
“有啊,这不是正在干着呢么?”
老大夫咧开嘴笑了起来,苍老的脸上骤然开出了一朵大大的菊花。
好吧,你们所谓的正事就是无论走到哪里都跟着她,无论她说什么都表示赞同么?那你们这还真的是有够清闲的了啊!
云惋惜微微勾起了嘴角,如墨的眸子里晃过了一丝危险的神色。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之前应该说过在医馆重新开门之前,这后院里面的药材可都是要全部经过处理然后再全部都晾晒好的啊。”
此话一出,顿时老大夫脸上的笑容就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十分的喜感。
“还有啊,我之前不是说过想要在后院里面种植一些个普通的药材么?师兄,关于种子方面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啊?”
这下子,连白柏溪都没能够逃过云惋惜的质问。
看着神色突然间都变得不正常起来的两个人,云惋惜不禁有些头疼的捂住了额头。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如今这个十分合她的意的铺子,为此还特地请人来重新布置了一番,连以后重新开张的时间她都已经问过专门的人了。
而现在距离正式开始,算算时间也只不过就是半个多月了,而在此之前她们还有各种的琐碎的事情要去处理。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她的这个医馆真的可以在那个时候顺顺利利的开张么?
“惜儿,我跟师傅这也是在担心你嘛。”
白柏溪跟老大夫对视了一眼后上前说道。
在云惋惜把相府里面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们之后,白柏溪才明白为什么初见的时候他提起相府二小姐的身份时,云惋惜的表情会变得那么的奇怪了。
原来当今的丞相大人居然会是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啊!
“我知道你们是在担心我做什么傻事,可是我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那不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了么?”
云惋惜无奈的柔和了眉眼,口气轻柔的劝说道。
就这样坐以待毙,等着其他人来审问自己,云惋惜自说这可不是她办事的风格!
看着云惋惜看似柔弱实则坚定的表情,白柏溪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这个师妹啊,明明就还是一个没有及笄的孩子,但是却有着许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唉,算了,反正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他不就很清楚这个事实了么?
说实在的,如果云惋惜跟那些个普通的女子一样。一见他就紧张的脸红说不出话来的话,那白柏溪说不定还真的不会让师傅收下这个所谓的天赋异禀的徒弟。
“惜儿,师兄知道你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只是师兄希望你要注意安全,莫要受伤了。”
“惋惜明白,那么师兄,师傅。铺子里面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惋惜先走了,”
云惋惜朝他们福了福身后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那眉宇之间若隐若现的狡黠的神情十分的吸引人。
宁挽墨跟白柏溪猜的都没有错,云惋惜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束手就擒的人!
在跟老大夫好言好语的一番之后,云惋惜就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了。
回想着自家师傅不满却又充满了舍不得的目光,云惋惜就忍不住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前世的时候她只是呆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面,所以才错过了这么好的师傅跟师兄,同时也错了这令人贪恋无比的温暖感觉。
不过今生她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会跟他们在一起,所以也算是一件好事,对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赶紧去找他们了啊。”
云惋惜挑了挑眉头,嘴里面喃喃自语的说道。
“不过,他们究竟都在什么地方呢?”
那群没有什么固定的活计也没有什么固定的落脚处,所以要想找到他们还真的有些困难呢。尤其是在她现在十分不方便展露身份的时候,也不可以找衙门的人帮忙。
正在云惋惜站在大街上面一副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道小小的身影从身旁跑了过去,顿时云惋惜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在西风国的民间,除了像猛虎那样的几乎是靠打家劫舍在维持生活的人之外,还有一股从几百年前就已经流传下来的一种人,也是靠着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存在着。
而纵观其他几个国家,几乎每一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着。
一袭常年都不变样子的破破烂烂的衣衫,凌乱肮脏的头发,满身的污泥或者灰尘都像是他们的标志一般——他们就是乞丐。
哪里的乞丐最多,这个只要随便找一个人问一下就可以很轻易的知道了。
而云惋惜一袭干净到纤尘不染的白衣,完美绝色的五官仿佛是天地之间最杰出的雕刻师一点一点精心雕琢过一般,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更是带着令人心醉的暖意。
纵使是站在昏暗的乞丐窝里面,云惋惜也犹如一尊下凡的天神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在下名为无忧,算是一名游医郎中。因为有急事在身,所以想拜托各位帮在下一个忙。”
云惋惜轻灵的声音在小巷子里面想了起来,也唤回了众人游离的思绪。
他,他们刚才没有听错吧?这个好像天仙一般的人,居然说有事要找他们帮忙?开什么玩笑啊,他们又不是真的傻子好不好?
像他这样子容貌甚佳又气度不凡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那什么所谓的游医郎中,十有八九也是用来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吧!
“呵,我们虽然只不过是乞丐,没有钱也没有权,可是我们也不是什么任人欺骗的傻子。”
角落里面,也不知道是谁冷冷的哼了一声开说道。
“像你们这种不拿人当人来看的公子哥,还是早点儿滚回你的温柔乡去吧!”
“是啊!有什么事你们找衙门的人不就好了,假惺惺!”
“为你们办事的兄弟们还少么?可是他们出去了之后就在也没有回来了!”
仿佛是打开了什么东西的开关一样,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话夹带着浓浓的恶意向着云惋惜的方向袭了过去!
看来这来的乞丐们对富贵人家的小姐公子的戒心已经很重了啊。
云惋惜不动声色的默默看着这一群眼中带着恨意的人群。
也是,跟自己一起讨生活的兄弟们几乎都已经丧命了,他们不痛恨那些个把他当做是人而是狗,是可以随意的践踏的畜生的富贵人家就奇怪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云惋惜依然站在原地沉默的看着那些个发泄的乞丐。
也不是说她听不见那些个难听的话,只是那毕竟不是在说她不是么?而且想要让他们帮她办事去找到那些个人的话,云惋惜挺过这一关可以说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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